本文旨在证明:人们总是对预料之外的事物视而不见。1、无意盲视——大脑只处理视觉信息的一小部分20世纪70年代,著名认知心理学家乌尔里克·奈瑟(UlricNeisser)设计了一项精妙的心理学实验:奈瑟的团队事先拍摄了一段影像,影像中,若干身穿黑色和白色服装的运动员在无规则移动中互相传递篮球。实验要求受试者在观看影像后,能精确数出身穿白色服装的运动员传球的次数。影像时间不到一分钟。观看结束后,大多数人的答案在34-36次之间。可这并不是重点——数次数只是为了让受试者把注意力放在运动员身上,实际上,除了运动员以外,有一个伪装成“大猩猩”的人从人群中缓慢通过,并稍作停留,做出捶胸顿足的动作。令人诧异的是,有50%的受试者竟没有注意到这只“大猩猩”,即便“大猩猩”在影响中存在了9秒之久。甚至有受试者在重复观看后,坚称自己看到的并非是同一段影像。对照组中,受试者未被要求数篮球传递的次数,“大猩猩”就被轻而易举地发现。心理学范畴内,这一现象称为“无意盲视”。它与盲视有本质的区别:盲视是因某种物理或生理原因而看不见,而无意盲视是因注意力被分散而“视而不见”。也就是说,虽然我们的眼睛能接收无数的视觉信息,可真正“被大脑识别且处理”的却寥寥无几。心理学家称其为——单通道视觉。或许人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。2、“看见”不等于“看到”有人会质疑,那些没“看到”“大猩猩”的受试者真的“看见”了吗?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接收到“大猩猩”的视觉信息?为了消除质疑,心理学家在“大猩猩实验”加入了眼动仪——一种可以追踪目光轨迹的仪器。眼动仪的记录显示,那些声称没“看到”大猩猩的受试者,其目光在“大猩猩”身上停留的时间普遍超过1秒钟。也就是说,他们“看见”了“大猩猩”,接收了“大猩猩”的视觉信息,却毫无意识。这就更加深入地证明了,要想引起注意,光“看见”远远不够,更重要的是被大脑识别而产生意识。3、视而不见的根本原因是事先毫无预料又有人怀疑:有没有可能是因为“大猩猩”本身是黑色的,容易与穿黑色服装的运动员混淆,所以难以被察觉?于是,心理学家们继续做“大猩猩实验”。这次,他们把影像中的运动员换成了黑色和白色的字母,把“大猩猩”换成了红色的加号(+)——受试者看到的不再是具象的事物,而是抽象的符号,并且“异物”的特点也明显被加强了。按质疑者的理论,这次实验的受试者必定都能看到红色的加号,可没想到,仍有30%的人忽略了它。这就说明,无论“异物”的特点有多鲜明,如果我们事先对它的出现毫无预料,我们仍然会对它视而不见。在生活中,也有相似的例子。我们在狭窄的巷子里开车时,经常会被突然蹿出来的电瓶车吓一跳,有的则直接撞了上去,导致了交通事故。有人提议,要想解决问题,只需在危险的路口安上警示牌。其实不然。不可否认,在警示牌进入眼帘时,我们会引起注意,可过了几个路口,当我们发现并没有异样的时候,注意力就会回到原来的频道上。那我们一直保持注意力集中,观察是否有电动车窜出的迹象,不就好了?这或许只对防范电动车有效。前文说到,视而不见的根本原因在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物。假如这次窜出的是一条狗,你同样会措手不及。4、认知资源失衡导致顾此失彼我们也会“听而不见”。一位享誉全球的小提琴演奏者,在上班高峰期的地铁站出口摆下一个集钱罐子,开始了美妙绝伦的演奏。可在将近一个小时的演奏中,有超过千人在他身边走过,却只有寥寥数人愿意驻足聆听他演奏的天籁之音。显然,大多数人都“无意失聪了”。心理学家发现,那些“听而不见”的人们表情严肃,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一个人很难在思考的时候腾出心思来欣赏音乐?为了继续探索注意力分散的心理机制,心理学家决定再做一次“大猩猩实验”。这次,受试者不光要记传球的总次数,还得分别记住击地传球和空中传球的次数。显然,本次实验对受试者的要求提高了,计数的难度加大了,最终,没看见“大猩猩”的人数比例增加了20%。据此,心理学家得出推论:当我们同时做几件事情时,每件事情都会分散我们的“认知资源”。一件事占用的“认知资源”过多,势必会导致顾此失彼。不得不说,开始时打电话是一件危险的事情。有人说打电话开免提就可以了,可是,其危险的真正原因不在于影响你的驾驶操作,事实上,你的熟练度完全可以做到“用本能”去开车。但是,打电话的行为会占用你的“认知资源”,让你在“毫无预料”的事情来临时没有反应的时间。总而言之,我们随时会遇到视而不见的情况,我们应努力去了解它,理解并接受它,更应敬畏它。本文为《看不见的大猩猩》第一章读书心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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